孔府小鱼

Mr.Stark.

Take that off, what are you?

Put on the suit!

We won.

Language!

Together.

I will miss you, Tony.

I am home.

Deleted.

Deleted.

Deleted.

……

美国队长在钢铁侠删除自己记忆后一周回到了纽约。

Fury站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外看着身上接着各种仪器的Tony Stark，楼道里传来一阵喧闹，风尘仆仆的美国队长径直闯进了病房。

站在窗前的Fury没有动，他一听就知道来者是谁。

“我需要解释！”Steve冲到Fury身边，眼中投射着怒火，他向神盾局长发难道：“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Fury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低沉的嗓音回答道：“三周前，Norman Osborn绑架了Stark，并且试图从他那得到一些情报，包括他的武器研发蓝图和部分超级英雄的身份资料…”

“他们问不出来，所以就把他弄成这样！？”Steve感觉自己气血上涌，恨不能现在就去撕了那个绿色的混蛋。

“并不是，他们不需要问，Osborn从杀人脑那得到了一台读心机器，可以读取Stark的记忆，从中获得情报。”Fury继续平静地解释说。

“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Steve把指节攥得咯吱响。

“你在欧洲帮不上这的忙，这次追剿九头蛇的任务很重要，而且我们派出的营救小组妥善解决了。”Fury依然面无表情。

“你管这叫妥善解决？”Steve指着躺在病床上的Tony瞪着眼睛对Fury怒吼道。

“这是后来他自己弄的。”Fury语气波澜不惊却带着无奈。

“你说什么？”Steve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营救小组在48小时之内便成功实施了救援，端掉了Osborn的一个秘密基地，虽然他跑了，可Stark的记忆也并未被他获取多少，机器也被我们销毁了。不过，”Fury顿了一下，要切入正题了：“回去之后，Stark开始担心他的记忆以后可能仍会被他人利用，毕竟注册法案生效之后，他是知道内情最多的人之一，所以，所以为了保护这些秘密，他在尝试删除自己的记忆，把相关重要文件的细节从大脑中删掉。然而他的实验出了一些问题，幸好Potts小姐去看他的时候发现得早…”

Steve似乎渐渐听不到Fury的声音了，他才离开这个城市不过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中Tony就经历了这么多，再次被绑架，被那些恶棍折磨，竟然还，选择亲自删除自己的记忆…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Steve的心都被绞在了一起，他撑着玻璃努力望着此时Tony苍白却已经趋于安静的脸，更加感伤。

自从超级英雄注册法案通过后，他就搬出了复仇者大厦，在布鲁克林租了一间小公寓。有任务时，美国队长仍会和钢铁侠并肩战斗；而其他时候，Steve Rogers与Tony Stark已经没有了联系。

但是，Steve其实，并不想放手。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与他有过这么多的羁绊，Tony Stark，是他老朋友的儿子，是他并肩抗敌的战友，是接纳他来到新世纪的家人，也是，他心心念念的恋人，更是，立场不同的劲敌。

对于Steve来说，Tony就像一本读不透的书，有些章节洒脱飘扬，有些章节低沉厚重。他有时候真的不懂那颗聪明的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以至于在注册法案被提出之时彻底崩裂了他们之间原本紧密的红线。

更让Steve无法释怀的是，原本这不是一场私人化的战争，Tony却选择在双方都让步妥协制定了符合当下的和平原则之后，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记得那个冬天，复仇者大厦的室内比飘雪的纽约还要冷的空气，他提着不多的几件行李，想和Tony告别时的情景。“抱歉，Captain Rogers，Sir在修理装甲没有时间，”Friday冷冰冰的机械音回复他，连对他的称呼都变得疏远：“Stark先生让我转告您，不要忘记卧室壁橱里有他以前给您买的几套礼服请您一并带走…”“不必了，”Steve坚定地打断Friday：“如果他不想再看到就丢掉吧。”

自那次转身离去，Steve至今近一年没有再踏入Stark大厦，虽然路过时他还会抬头仰望那几个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字母。

神盾局应该也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在分配任务时便很少将他们组合在一起了，即使他们曾是最棒的搭档。只是有些时候必须他们共同出马的紧急情况下，Steve才能看到那副耀眼夺目的装甲出现在面前，用毫无感情的被机械处理过的声音与他进行简短必要的对话。

而如果想要看到Tony Stark那张帅气的脸，则可能要赶上他出现在新闻画面里了。但同样令Steve失望的是，前花花公子Stark，没有新闻也能制造新闻天天占据各大报纸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化娱乐八卦版面的Stark，却在他们分手之后低调得让小报记者痛心疾首，也让他无从感怀。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Steve不知道Tony是否已经走出了那场内战的阴霾，他却是时常梦见浑身是血的Tony倒在自己怀里，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是他，每当这时他都会从梦里惊醒。这是他做过最久的噩梦，对于正义伟岸的美国队长来说，没有比成为凶手，成为杀死一个英雄的凶手，成为杀死那个他深爱着的人的凶手更可怕的事情了。

或许彻底说再见是个很好的选择，Steve曾想，这样他就不必在每次看到Tony时心中都暗自担心对方被自己杀死在怀中，也许能多几分释然。

在端掉这一批九头蛇的余部之后，美国队长松下一口气，看着一队神盾特工押送犯人，可他敏捷的四倍听力却听到身边一个特工的通讯器中隐隐传出一句“你们那边完事了就快点回来，Stark出事了，我们需要更多人手…”那一刻的美国队长失去了理智和礼貌，抢过那个特工的通讯器质问对方：“钢铁侠出什么事了！？”“反正他好像伤得不轻，昏迷一个星期了，Fury没有说明，SI的公关在压新闻报导…诶？等等…这不是Zoe的频道吗？天呐，你是谁啊？你不会是Rogers队长吧？”Steve失神得把通讯器还给被前一幕惊呆的特工，转身在建筑的墙面上用拳头砸出一个坑。

在飞机上如坐针毡地度过了最为漫长的几个小时行程，让Steve更加希望自己有飞天的本事。

而当Steve赶回纽约，再次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的时，Tony却躺在ICU里不能回应他深情地召唤。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想要忘记这个男人，所有的功课都在看到那张惨白的脸时前功尽弃。

“Tony，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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